子非魚安知魚之樂

濠梁之辯

(原文由創辦人編寫, 寫於 2014年2月, 從未公開分享, #為後續備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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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2011年在柬埔寨跨年旅行的時候,有一位女生在吃飯時問了我 – “Are you happy now, Kwong?” ,回港後這問題還是一直的在我腦海迴盪。剛好昨天跟家人的討論令我有新的啟發,所以我就用我最擅長的方式,做網站的把它寫下來跟朋友分享。

先跟大家分享一段我在初中時學的文言文:<<濠梁之辯>>。

莊子和惠施在濠水的一座橋樑上散步。莊子看著水里的鰷魚說:“鰷魚在水里悠然自得,這是魚的快樂啊。”惠子說:“你又不是魚,又怎會知道魚的快樂呢?”莊子說:“你不是我,怎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呢?”惠子說:“我不是你,所以不知道你;但你也不是魚,因此你也無法知道魚是不是快樂。”莊子說:“請回到我們開頭的話題。你問’你怎麼知道魚快樂’這句話,這就表示你已經肯定了我知道魚快不快樂。我是在濠橋上知道的。”

<<濠梁之辯>> 待一會再回來談,先談我年初二晚的經歷。

當我們開始吃飯時,媽問我告訴了哥來年計劃沒有,我就開始說我打算暫時做別人的職員去跟前輩學習。還沒講完我要學什麼,我哥的第一反應就是:「跟所謂的前輩就算多熟也好,人家到最後也未必能夠幫你」然後就用他以前在大學做投資學會的經驗,說就算跟上電視的股票評論員常常飲茶也好,人家到最後還是沒有幫到他什麼……

(#: 最後我在同一地方待了五年… 後來在這地方正式創立Webgineer, 也慢慢由我自己一個人變成有兩位可靠的同伴了)

然後又是新年期間最常講的叫我要有計劃要存錢。

哥:「如果日後有人要投資你給你拓展業務,你連資本也沒有,就浪費了機會!」
光:「有錢沒錢有什麼分別,沒錢人家一樣可以給你公司股份嘛」
哥:「世界上有沒有那麼多好人呀?」
光:「如果投資者真的是壞人,就算我有公司股份,人家一樣可以把你當成是一只棋子,有沒有錢有沒有股份根本就一樣。」

然後因為講話語氣的關係,就變成是為爭吵而強詞奪理一樣。而吃飯聊的其他內容,也只是在不同的角度爭辯而已。
寫這篇文章也不是為了找對與錯,令我反思的,是不同群體的不同想法。

我哥的想法,是A想法。我的想法,是B想法。

A的思考模式是:
因為就算你待人有多好,在你有需要時也未必會有人幫你,
所以你沒必要待人太好。
是一種因果、利害關係。

B的想法是:
我相信而且見到世界的美好,
活在這世界我就應該心懷好意,正面的對待世界跟別人。
是一種相信然後對這種信念所持有的態度。

持有B想法的人不是不懂:待人好不代表別人也會待自己好,付出感情也並不代表人家也會對自己付出感情。但持有B想法的人還是願意去相信。持有A想法的人不會明白這種相信是怎樣來,B的人其實也解釋不了。

濠梁之辯中莊子的確在客觀世界觀下佔下風:就客觀理性用邏輯推論出來,莊子的確沒法知道魚的內心想法;莊子選擇了用另一種世界觀:我(莊子)眼中的魚在我的心性投射下就是快樂,而其實我能不能不証實牠快不快樂,跟我現在願不願意相信牠是快樂,跟我現在快不快樂,是三碼子的事情。我就是在當下這橋上知道牠是快樂的。(「你他媽的管我是怎樣知道?! XDD」)

而阿光我相信莊子用這種思考模式,他那時候的當下也是快樂的。

#Happine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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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於2013年 Rotterdam 工作時

快樂/幸福真的不是終點,它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。
“Happiness is a journey, not a destination” – Paul H Dunn

(因為英文世界沒有幸福一詞,所以我也沒有直譯這句英文原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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